燃释(开学ing,不定时诈尸)

先有了,然后没有,才是佛,天气乍暖,陌上花开,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时光太瘦(22)

ooc是我的!勿上升历史真人!月洼尊重任何一个革命先烈!

只是顶着和前辈相同名字的人而已!

玄培向!雷的左上角!

不要上升!


  “放三七……咳咳……对,就是那个,茯苓,还有……咳……当归,少放点,谢谢鲸卿。”刘师培咳嗽的厉害,几乎每个字都是从咳嗽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夏漓刚想开口关心,转念想着,也许病榻上的人只会觉得这过分的关心累赘难堪,又把这话咽了下去,默不作声的倒了一杯水,他手拿着杯子,感到温度适宜了以后才递过去,“申叔先生。”

  “谢谢。”申叔抿了一口水,滋润了一下干燥的嗓子,声音的嘶哑顿时减轻了不少,他看着这个学生尚且稚嫩的背影,话盘旋了半天,还是脱了口,“那些人是……”

  “怕是玷了先生的耳朵。”夏漓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那种仿佛是把自己严厉禁锢出来的温和清亮,而是沙哑低沉,若是细听,还能听出一丝哭腔,“那是我家族的仇家,还有青楼里的打手。”

  申叔抚摸着小猫的头,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抱歉……抱歉,我不知道,要么……鲸卿,你不用说了……”

  夏漓淡淡的笑了笑,声音有些压抑:“我以为,申叔先生是知道家道中落的苦痛的,什么恶意的事情,全部都找上了你,我娘带着我去投奔那个舅舅,他倒好,转手把我们卖进了那里……畜牲。”他骂人也是浅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一直是冷静的喝骂,冷静的逃亡,冷静的自卫,他似乎早就严丝合缝的将少年意气压制在了冷淡温和的面具下方,隐忍和冷静刻进他的基因里,“我带着我娘逃了出来,我娘做针线活供我读书,她却本来是一个不屑于女红的女中豪杰,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却捡起了她最鄙弃的东西。”

  申叔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鲸卿……你父亲呢?”

  “死了,我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夏漓无波无澜地用长柄勺搅了搅黑褐色的汤药,他取下了眼镜,这让他整体的气质一下从温婉陡然切换成了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慵懒散漫,“先生,收留我大概是最危险的事了,他们可都想让我回去呢……先生,他们不介意多抓几个人的,特别是您的相貌……”他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转回身打量了一番盯着他的申叔的面庞,实话说了出来,“就算在跟我同一批的孩子里,也算很优秀的。”

  刘师培没有说话,夏漓垂下眉眼,安心的给申叔煎着药,一时间,空气静谧了下来,但并不是冷冰冰的死寂,橘黄色的灯花安静的散落在二人的脸庞上,温柔安宁。

  “给。”夏漓刚刚把药盛出来,就看见申叔白皙纤长的手指抓着一枚缺了一牙的橘子,在他眼前摇晃着。

  夏漓是知道常年吃药会使人的味觉退化的,但是还是接过了那颗橘子,撕下一牙,咬了一小口,甜美的汁液包裹了口腔,沁人心脾的甜香氤氲在肺脏,他有些讶异道:“申叔先生,你给的橘子为何是甜的?”

  申叔笑了一声:“我是味觉不好,尝过的不酸的橘子不一定不酸,但如果是甜的橘子一定甜,”他把三个橘子皮扔进了纸篓,“我每个尝了一牙,就你那个最甜,就给你了。”他笑的眉眼弯弯的,语气不经意的上扬了一些:“迷信说法说我们学周易的预知天机,是会折寿的,后来德潜在日本的和尚那里要得了这么一个偏方儿,说是吃橘子可以延年益寿,他就硬是给我买了好几年橘子。”

  夏漓把用毛巾冷过的碗交在申叔手上:“小心烫。”

  “所以啊……你不要在意你的出身怎么样或者是你会连累谁,不愿意被你连累的人在你倒霉的时候就躲远了,但愿意护着你的人会一直在你旁边,不会计较你是不是个天煞孤星。”申叔喝了一大口药,看着这张对于少年来说过于俊俏又过于冷淡的脸,拍了拍他的头,“我不在乎收留你危不危险,你跟着我吧,都有个照应。”

  “先生,不可。”夏漓这次是真的有些恼了,伤人的话盘旋在嘴边,却难以说出口,他揉了揉太阳穴,稳住自己情绪,“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难缠,听我的,你不止我这么一个学生,没必要护着我,把自己牵进去。”

  申叔把碗放在了桌上:“我是不止你这么一个学生,但我学生里受生命威胁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作为你的先生,我没有理由不尽我所能庇护你,”他眸子的成色暗了下去,一种说不出名的晦涩情绪流转在他的眸子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同于昔日的儒雅随和,“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背叛。”他抬起头,看着夏漓,“就这么定了,鲸卿,不要跟我争,我若是不动气,还能活得久些。”

  夏漓轻笑一声,语气轻的几乎听不见:“那钱教授死了岂不是能保先生长命百岁?”

  “你说什么?”

  “无他。”夏漓抿着嘴站起身,把药碗收起,清洗干净以后,回到屋内,“先生,我睡哪儿?”

  刘师培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屋里确实没有多的被单了,但若是和夏漓一起……他又有些不情愿,思索再三:“要不然鲸卿,你先把我冬天的被褥就和一下,明天我去给你买新的,不准说要走的话。”

  “谢谢先生。”夏漓见拗不过这个孱弱的先生,不得不同意了申叔的邀请,无奈的用冬天的被褥打地铺。

  申叔一口吹灭了煤油灯,声音有些细小的柔和:“睡吧,快清明了,回头我们放风筝去,他们说我们这种家族里出来的子弟,就应该用风筝把灾气放走,看看有没有用罢。”

  夏漓恍惚的回应一声,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录好没有?”张丰载激动的摇了摇他身边的那个人,那人拿着一只粗糙的录音笔。

  “一字不落。”

  张丰载几乎快要跳起来:“快!快!会编辑部,把这段录音发送出去,明天的报纸写一篇这件事的文章,把这几张照片贴上去。”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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